“什么意思啊?”有人问,“你刚才说她结婚了,看起来不像啊。” 他摸来洛小夕的手机看了看:“Candy的电话。”
后面那一句,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。 其实现在苏简安根本就毫无头绪,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心虚,她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:“话说回来,韩若曦怎么会知道你想要这支球杆?”
苏简安躺到chuang上,望着雪白的天花板:“你看对了,我都跟陆薄言提出离婚了……” 陆薄言的视线胶着在文件上,头也不抬:“这种小事,你来处理。”
难道陆薄言说今天她就会知道的,是这件事? 陆薄言消毒的动作顿了顿,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但没想到苏亦承带来的女伴也在洗手间里,削瘦娇小的一个女孩子,站在洗手盆前认真的洗着手。 今天是周五,陆薄言却还是加班到九点多才回来,一进病房他就注意到花瓶上cha着的洋桔梗。
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,她和闫队长一帮人从楼上下来,学刑侦的小影最为眼尖,“咦”了声:“简安,你们家陆总送你来的啊?” 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
更何况,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啊,就这么把家里的钥匙给一个男人,忒不矜持了好吗!? “我出去一下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尾音落下时,他已经往外走了。
陆薄言多少有些不自然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苏简安已经朝着他晃了晃照片:“我那天拍了那么多好看的照片,你为什么挑了这张?” 周绮蓝要了杯美式咖啡,江少恺打包了一杯拿铁,两人捧着咖啡离开了环境优雅的咖啡厅。
陆薄言看着渐渐远去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好几,却始终没有伸出去。 隐隐约约的,她明白过来什么,狠狠的在手腕上咬了自己一口,企图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,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去。
陆薄言一个人踱到河边,说:“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,吃完饭就去机场,明天中午到家。” “哪能因为性格不错就去追人家啊。”江少恺无奈的摇摇头,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“好了,工作吧,事情大把呢。”
“她持刀上门,砍了你的门,拿刀着指着你,已经违反条例了。”警察说,“我们必须把你们带回警察局。” 一个多小时后,风雨渐渐的小下去,距离三清镇还有70公里。
陆薄言把带来的袋子放到她的枕边:“我昨晚住在市中心的公寓了。给你带了衣服和早餐过来,别怪我没提醒你,七点五十了。” 昨天晚上苏亦承呆在公司忙了一夜,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到休息室里睡了两三个小时,睁开眼睛时,下眼睑上淡淡的青色让他更显疲惫。
但她还是机械的喝了牛奶,走回房间躺到床上,望着天花板,又变得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。 江少恺皱了一下眉:“你不觉得死板?”
“洛小姐,我没记错的话,这位是秦氏的少东吧?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 偶尔是她需要加班,陆薄言就等到她下班再过来接她,来早了就呆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记事本,隔了几天苏简安才发现陆薄言居然在她的本子上写满了“苏简安”三个字。
洛小夕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冒出来,干干一笑,随便找了个借口走开,没几步就看见了苏亦承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明天开始,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了,准备离婚协议吧。”
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,单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本不想理会,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,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 洛小夕预感不大好的望向车窗外,果然,苏亦承已经站在那儿了。
苏亦承不想再跟她做无谓的争吵,拉起她横穿过斑马线。 “要不要洗澡?”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工作结束后习惯洗个澡。
苏简安还想抗议,但所有的声音来不及滑出喉咙就被堵了回去。 “简安。”
她的声音柔|软清甜,听来别有一种舒服的感觉。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