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信人是江少恺。 陆薄言“啪”一声挂了电话,直接拨苏简安的号码,她接了。
苏简安想了想,还是拨通江少恺的电话,约他在上次的酒店门口碰面。 意料之外,陆薄言没有大怒,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半晌,只是“呵”的冷笑了一声。
陆薄言来者不拒的后果是,把自己灌醉了。 韩若曦刚才在电话里就听出是苏简安的声音,所以见是她来开门,一点都不意外,象征性的朝她点点头,径直走进病房。
都是一些娱乐照片,三个人有说有笑,或是出海钓鱼,或是在一起打球。 霍地抬头望去真的是陆薄言!
苏简安抓着他的衣襟:“你要去公司了吗?” 显示的却是“老公”两个字。
“医生,谢谢你。”她第一次这么真挚的对一个人说出这两个字,第一次对一个人深深的鞠躬。 苏简安请了半天假,从警察局跑到公司,陆薄言正好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席媒体大会,苏简安握|住他的手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除夕。 苏简安猛地回过神来,说:“既然这样,我接受。”
他云淡风轻的对上苏简安七分震愕、三分好奇的目光:“都是顺手买的。” 等了几分钟,苏简安终于出来,身上却还是穿着她原来的衣服。
“我只是去个地方拿点东西。”苏简安拿上车钥匙,“张阿姨,你今天提前下班吧,反正这里没什么事了。” 洛小夕一度以为她和苏亦承在一起就是抓住幸福了,然而仅仅一个晚上,她就失去了所有。
十一点多的时候,秦魏来了。 这前后的矛盾解释不通,他肯定漏了什么没有发现。
小影走过来,发现苏简安已经睁开眼睛,又惊又喜,“简安醒了!” 穆司爵拧了拧眉,“她外婆为什么住院?”
不出所料,下一秒陆薄言冷冷的眼风刮过来,沈越川明智的逃了,否则天知道他会被陆薄言发配到哪里做苦力。 “一点可能都没有。”苏简安叹了口气,“小夕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请他留下来了,但他还是要走。怎么样才能让其他员工不受影响?”
离开他的这段时间,她过得很好。 心脏像被千万根细细的针同时扎中,尖锐的疼痛那么明显,苏简安摸了摸脸颊,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。
猛然间,陆薄言的心就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,他的手蓦地收紧,取过外套就要往外走 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,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事情解释清楚?
“他说……”想起陆薄言的话,苏简安心痛又心酸,“这一辈子都不可能。” “怎么了?”苏亦承蹙起眉,“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下来说?”
“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可以,钱、名分,我统统不要!”韩若曦抓住陆薄言的手,“否则,我就改签其他公司!我在陆氏这么年,知道你们不少运作机密,知道你们未来的发展计划,你一定不希望我跳槽吧?还有,我是陆氏最赚钱的艺人,我走了,旗下没有女艺人能够代表整个陆氏!”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有那么一刹那,陆薄言的眸底暗波汹涌。 不过女孩子们把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,阳光越过窗户洒在临窗的桌面上,把那盆水植的绿萝照得鲜绿蓬勃,顿时充斥在小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都不那么刺鼻了。
只是电梯里的医生都在忙着讨论,没人有空搭理她。 “后来,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,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,死不恐怖,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,我后悔了,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,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她激怒陆薄言了,又或者从她“引产”那天开始,陆薄言就想报复她了。 他只是怀疑过韩若曦拿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苏简安,却不曾想过韩若曦的背后还有康瑞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