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闫队都踌躇了片刻才步至他的身旁,说:“陆先生,你去我们办公室坐下来等吧,审讯不会很快结束。”
洛小夕扒着窗口,看着ICU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,监护仪器上的数字和曲线图变化无常,心脏仿佛被别人攥在手里。
太阳穴突突的刺痛着,手机非常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,还是沈越川的来电。
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
他直入主题:“你在公司会议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。我能帮你。”
这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最终被判定为意外,肇事车子暂时性刹车失灵才会撞上他父亲的车,而服罪的人不是康瑞城,是一个中年男子。
洛小夕迟疑着,走到阳台往下看,苏亦承的车正在缓缓离开。
苏简安顿了顿:“……他的目的没有达到?”
苏亦承“嗯”了声,带着洛小夕下楼。
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除夕。
车子在市局门前停下,记者和摄影师蜂拥过来,将车门堵得水泄不通,最后是干警出来维护秩序,苏简安一行人才能从车上下来。
苏简安盯着他,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了,笑眯眯的说:“不换,我就要穿这件去!”
可没有哪一次,像这次的脚步一样沉重,每迈出去一步,就有一把刀插到心脏上似的,痛得无以复加。
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
她打开床头柜找出手机,开机
陆薄言礼貌的回应了一下,仰首,杯子里的液体见了底。陆薄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六点了,问苏简安,“饿了没有?”
她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,被两股力量拉扯。她翻了个身面对着苏亦承:“我主动来找你、主动原谅你,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?”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打电话的时候,他的声音总是格外温柔。闹哄哄的餐厅瞬间安静下去,成千上百双眼睛盯着陆薄言和苏简安,有些员工甚至已经放下筷子站起来,拘谨的跟他们打招呼,苏简安才意识到,下来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。
叛逆,随心所欲,倒追承安集团的苏亦承。最擅长开party和聚会,最近心血来潮去参加了《超模大赛》,成绩不错,但闹出了潜规则的绯闻。“陆太太,你和陆先生真的要离婚吗?”
今天他做了两个三明治,磨咖啡豆煮了两杯拿铁,又拌了一份水果沙拉。电话是苏亦承打来的,一接通他就问:“找到简安了吗?”
苏简安却突然爆发了。苏亦承拍拍她的背:“我只要你开心。”